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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Disappearance Of Eleanor Rigby - poster

 

試想一下,假使一對男女情侶,在某個時間點、某個情境,因為某個原因、某個不知所以然,起了口角吵架。此時,兩人意見不合,無法有明確的交集與共識,毅然而然選擇離開,你會好奇男生的所作所為?還是女生的內心世界?女生傷心難過之際,這時候的男生在做什麼?男生打算和女生好好溝通,這時候的女生又在哪裡?身為旁觀者的我們,當然無法同時顧及兩者的思緒與行動;同樣地,在傳統的愛情戲劇裡,畫面剪輯有取捨,女生對著鏡頭心碎獨白時,男生在另一頭是故作堅強跟好友聊天打屁?還是自我封閉、傷心欲絕?

所以一部電影也無法兼顧雙方所謂的當下,為什麼說愛就愛,為什麼就不愛就不愛,若只從男方或女方一個角度來看,既無法深刻理解為何,也無法周全而有失偏頗。然而,《因為愛情:在她消失以後/在離開他以後》卻打破這樣的侷限,一段愛情,兩段回憶,哪一個,才是愛情的真諦?

 

「這個身體裡只有一顆心....我不懂你在說什麼?」

 

The Disappearance Of Eleanor Rigby - 1

 

《因為愛情》系列電影描繪了一對夫妻從相識、相愛、結婚到分離。故事敘述相愛多年的妻子被悲傷淹沒,在留下成堆費解的話語,以及滿屋子的迷惑後,就這樣消失在康納的生活之中。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?」康納發狂似地四處探問尋求解答,不僅和代溝深厚的老爸重拾溝通、和死黨翻臉激辯,甚至向不太喜歡自己的丈母娘求教。然而,在能梳理出清晰結論之前,康納似乎得先拯救自己,逃離回憶的漩渦….

或者,也許他永遠不會懂,曾經的悸動與浪漫變成空虛迴圈,伊蘭諾崩潰地只想逃離婚姻生活。在睿智、灑脫的父母,以及知心好姊妹的相伴下,伊蘭諾振作精神剪了俐落短髮,回到學校決定重新出發。但是,在能真正走出悲傷,展開圓滿自在的新生活之前,伊蘭諾似乎得先好好整頓對舊情的眷戀….。迷惘在愛情分歧的他/她,此刻卻各占愛情天平的一端,試圖取得能讓彼此感到平衡的人生。

 

「雙視角完整情事」

 

The Disappearance Of Eleanor Rigby - 3

 

有別於常見的愛情電影,礙於篇幅只能陳述有限的觀點,而失去額外豐富的闡釋性,《因為愛情》便直接將一段愛情故事,分割成兩部劇情電影,男主角與女主角各自成主體,一個從丈夫(男方)的視野拍攝,另一個以妻子(女方)為主敘事,透過不同視角檢視一段感情的難關,無非就是為了呈現「每個愛情故事都有兩面」這項主軸,並讓觀眾體驗到男女雙方相異的愛情觀點。即使明顯沒有強烈犀利的男女關係辯證,不同切入方式的論述,也能展現出精采的二元敘事力道。

畢竟,論及兩性關係中複雜的感情問題,兩人共同經歷了相同的事情,卻可能有著截然不同的體驗,能同時站在男女雙方的立場,去講述一段愛情故事,無疑會比只偏重某一方的態度更加真實。在獨創設計的雙重鏡頭下,不但能立體還原事件本身,交錯的觀點更使它並非只是一般的愛情故事,更是時下都會男女,可參閱的愛情教科書;原來,愛情的悲歡離合,竟是最易回想卻也最難完整道盡。

 

「關於男女,關於愛情」

 

The Disappearance Of Eleanor Rigby - 2

 

既然有兩版本的表現模式,一樣的時空背景,兩部片男女主角就會有各自相對的論點,進而形成對焦上的不同。這也是為什麼,明明是同一事件,卻在男女兩個版本裡頭,出現對白與細節的不一致;由此可見,男女看待同一事件,就是會有多重解釋。男人,似乎較為理性帶點邏輯,因此在這一個版本當中,許多事件的編排,都是很直觀地順敘下來,在一昧順序性地安排生活下,一碰到伊蘭諾不告而別,無所適從的心態作祟,便滿腦子單刀直入想找出答案,而無法理解女人細微的感受。

女人,卻是心思細膩饒富感性,伊蘭諾無法擺脫孩子去世的悲傷,也無法像男人一樣勇往直前,當事情千頭萬緒,唯一能讓她喘口氣的,莫過於想念過往的枝微末節,愛情的片刻美好,為何會淡化成現在的窘境?既然無力改變,只好遠離沉澱;因此,在這一個版本裡,敘事上是較為穿插零碎,從現實既有的情節延伸到甜蜜的回憶。理性與感性的拉扯,也等於宣告了有形伴侶的失去,以及無形情感的逝去。

 

「寂寞湧上心頭」

 

The Disappearance Of Eleanor Rigby - 4

 

平心而論,《因為愛情》是一部平凡的愛情電影,卻有著不簡單的愛情哲理,除了面臨愛情的消逝外,《因為愛情》裡模糊提到的嬰兒,沒有詳述死亡原由,既是男女主角心中沉重的陰影,湧上心頭的寂寞,更是兩部片各自要處理的主題。藉此也從中呼應出,英國天團「披頭四」(The Beatles)的經典歌曲〈Eleanor Rigby〉,哀傷憂鬱的心境刻劃,也就完美相互契合了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片中男女雙方脫離了法律認定的親屬關係,回到各自原生家庭,試圖從家庭的脈絡去檢視這段關係;然而,這時候才發現,原來愛情中的人們,對於不完美早已習以為常。

有的人會忘卻相愛的感覺,有的人會遺忘初衷,有的人會愈來愈孤獨,這些孤獨的人們,都是從哪裡來的呢?又該怎麼痊癒?或許,就像片中男女主角與家人間的交談,甚至是兩版本一致卻也歧異的開放式結局所示,因為愛情,我們需要傾聽,因為愛情,我們需要學習;到最後,愛情的真諦,終究會有屬於它的路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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