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飛逝,人生齒輪轉動著,如白駒過隙、日月如梭,不經意回首過往,那些人那些事,總能在記憶的拼湊中浮現,萬千情愫纏繞,唯獨一種愛清新潔白,一種情忸怩羞赧,彷彿一生只能經歷一次,便是初戀,既甜蜜又苦澀,如今早過衝動傷感年紀,往日回憶,卻上心頭,幻想那人仍在燈火闌珊處,心意表明存罣礙,不願去碰觸真正的自己,並非視而不見,亦非索性無情,只因媚俗猖狂,誣陷性向摻了雜質,同性異性本是同根,承載我們的年少輕狂,不在性別取向,而在歸屬欲望,迥異樣貌的成長探索,一如動情,近乎告白,不啻牽手,相若親吻,進程循序漸進,卻也轟轟烈烈,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,是難耐,是不同於眾,為何向世界宣告身分會如此嚇人,細數愁雲慘澹,全是《親愛的初戀》裡,少年賽門的煩惱。
煩惱一:再普通不過的生活,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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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語,作為日本傳統文學的體裁之一,「談話」為始,後引申為故事、傳記等近似義,鑿痕歷史縱深,型塑世界軌跡,亦開啟未來想像,也許是無關緊要的陳年往事,傷神不已的流言蜚語,或是值得品味的日常確幸,世界喧囂之際,竦肅肅以靜謐,歷經詠唱、複述和勾勒,讓物語走進平凡生活中,既奇幻,亦真實。古有希臘神話奧菲斯(Orpheus)進入冥界救亡妻,抑鬱譜出悲曲,倘若今時重演:「即使投胎轉世,也要結為夫妻。」會是什麼感覺?當妖獸出沒,宛如理所當然;當神有窮困,驚奇層出不窮,河童、座敷童子與獨眼仔隨處可見,愛與怪談一拍即合,戮力開啟了《鎌倉物語》,結髮同枕席,黃泉共為友,奇幻詭譎卻溫馨雋永,一窺物語的藝術,一話一話下筆成篇,故事從頭說起。
第一話:人妖共存不思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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汲汲營營,奔波勞碌的人生,為未來,也為幸福,卻總覺離幸福還差了幾哩路,何謂幸福?回答因人而異,人生的趣味多樣性也在於此,追逐繁華,於是開出不愁吃穿、蒐集名車、坐擁豪宅的人生幸福清單;崇尚樸實,於是列出心安理得、自給自足、從容淡定的人生幸福清單,無論為何,都得拼了命地向前,其他無謂的全都拋諸腦後,然抵達幸福頂點,不快樂襲擊而來,享盡旁人羨慕眼光,心中卻殷殷渴望快樂,甚或19歲的哈佛跳級生,都有可能解開不了快樂的答案。喜歡熱鬧,是因為靈魂感到寂寞,寄託喧囂以填補心靈世界;喜歡孤獨,是因為內心充實富裕,無須外人踏入,身經百戰、歷練滿滿,現代人「生活不快樂」現象,無非為《哈佛沒教的幸福課》道出之命題,回首來時路,由衷的快樂,也許就在於一個能與其分享生活點滴的人。
週而復始,身在職場奮鬥的工作者,一天反覆作息:起床(但想賴床)、整裝待發,心繫待辦完成之事,拖著疲憊身軀,仍屹立出門(又或者心不甘情不願),盼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,抑或驚險壓線抵達公司,一天工作計時開始。閒散時,邊上班邊打瞌睡,還能眼盯著時鐘,癡心妄想週末彷彿近在咫尺,實則地角天涯遠得很;勞碌時,鳥事雜事接踵而至,想望更多運用時間,亦怨懟各種不順遂,恨不得馬上辭職不幹,卻還得在崩潰中清醒,大環境不佳連環打擊,終得認清工作難尋。外有大環境不佳,內有討厭老闆、機車同事,與不對等的工時福利,上班痛苦、工作煩悶,職場現實是如此,假使這些敏感症頭,讓你不自覺點頭如搗蒜,《不幹了!我開除了黑心公司》會是一帖緩解,並非苦命員工華麗扳倒血汗老闆,而是沉重地叩問:「難道尋死真的會比辭職還要容易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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類型當道,屬於台灣的類型電影,也許遭譏沉睡死去,也許樂觀耐心醞釀,總是說來容易做來難,儘管有《共犯》的無所適從、《失控謊言》的私情私慾、《樓下的房客》的怪誕窺秘等,仍見不忍心苛責之缺陷,要知道拍電影難,拍類型電影更難,遑論還是條數十年前日韓早已艱辛走過的道路,題材選擇和創作空間愈趨自由,產出數量也就層出不窮;如今,東方臉孔的類型片:香港、日本、韓國、泰國等富有見地,反觀「台灣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!」的心態,難免相形見絀,然以經驗養分為根基,視小清新愛情為瓶頸,搬出「我們」的本格,而非較勁「他們」的風格,才是補足台灣極缺類型的真切重點。從《搞什麼鬼》、《保全員之死》到《紅衣小女孩》,起於靈異,成於魔神仔的新銳導演程偉豪,足見其不斷發掘類型電影的潛力與魅力,而今再到《目擊者》,誠如本意:「故事翻到最後一頁才最恐怖。」似也正式宣告類型新高峰的到來。
上帝創造世界,進而創造人,所創之「人」,乃是照著自己的形象,造男造女。即便給予一切所需,有渴望、有努力,有關愛的能力仍是因人而異,並非與生俱來,也非信手拈來想有就有,一種必須經過學習才能獲得、一種必須與時俱進才能有所成長的能力,方為「愛」的唯一真諦。可愛的是,愛的樣貌多變,有人愛得獨樹一格,有人愛得心裡發疼,幾經千回百轉,總在愛的回合裡;可憐的是,世上有一種人苦等不到愛,細數毫無過錯,彷彿打從娘胎出生時,不受老天爺眷顧,祂竭盡所能懲罰他/她,使其忍旁人所不能忍,只因無畏性別枷鎖,欲喚醒最真實的自己,內蘊異性靈魂,肉體外貌卻背道而馳,一心一意追求王道之際,也別忘了我們值得被愛,更值得去愛人,一如《當他們認真編織時》,男兒身實為女人心的可能,愛,本就無關性別。
「做你自己,這世界崇拜原創性。」(Be yourself. The world worships the original.)偉大的瑞典女演員-英格麗·褒曼(Ingrid Bergman)曾這麼說道。漫漫人生路,如一張白紙來到人世間,何謂「自己」的大哉問,即刻如影隨形;年幼無知、綺紈之歲再到白髮蒼顏,看似紛至沓來,有時卻是倏然斷裂,只因歲月悠悠,一旦恍神,再回神發現純然的自己已消逝,此刻印證長大,回頭時卻已不見成長的足跡;然而,試著闔眼,屏氣凝神,既熟悉又陌生的成長畫面,彷彿也能像清晨露珠般,滴落在尋常的柏油路面,陽光灑落,珠光閃爍燦爛,默默提醒著那些曾走過的路,和原本屬於自己最真實的模樣;隨波逐流,太害怕異樣的眼光,也就忘卻「美」是蛻變自歧異,所幸成長詩篇陪伴,像耳語般輕柔傾訴,詩詞真摯動人的,如《月光下的藍色男孩》(Moonlight):「你終究要決定自己想當什麼樣的人,別讓任何人替你做決定。」(At some point, you gotta decide for yourself who you're going to be. Can't let nobody make that decision for you.),由你自己說了算。
風颯颯吹來,一名黑人小孩站在海裡,月光照映,身上皮膚看起來像是藍色,暱稱小藍不為過,他回眸一發不語,目光無邪,這是《月光下的藍色男孩》最後一顆鏡頭,也是黑人小孩一生時光倒流的開始。《月》片成長橫跨20年,從孩童、青年、成人三階段,奏出非裔男孩追尋自我的歷程三樂章,這名非裔男孩名叫夏隆(Chiron),居住在邁阿密,個子矮小、平時沈默寡言,在學校常是被霸凌的對象,痛苦中掙扎求生,終憑意志生存下來,但真正殘酷的,並非外頭世界,而是自己的愛戀感受。不同年紀,不同心境,伴隨不同遭遇,我(夏隆)的三個面向,一如《月》片以三章節名稱「i」、「ii」、「iii」譜寫,既為「我」之指稱,亦點明「Little」(小個)、「Chiron」(夏隆)、「Black」(黑仔)三大發自內心的生命經驗,成長的陣痛與體悟,莫過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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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窮極一生為了不同目的奮鬥著,螢光幕前的超級英雄,似也跳脫不了如此命運,為了世界和平,為了排除異己,強大異能接踵而至,超級英雄熱潮方興未艾。制式卻也別出心裁的產製,大抵有始有終:一個角色的終點,往往也是另一個篇章的起點,好比一頭告別個人英雄主義、強調團結真諦的《X戰警》系列,鴿派與鷹派兩方爭鬥落幕之際,另一頭《X戰警:第一戰》便打鐵趁熱,重述團隊起源,大膽解構尚不打緊,獨愛單一英雄才是難題,即便金鋼狼扛起變種人元老招牌,卻也因《X戰警:金鋼狼》和《金鋼狼:武士之戰》留下英雄汙點(負評),總有曲終人散,日暮西山的英雄末路,無非《羅根》欲要圓滿,看似畫下句點,實為揭開「玉」之新面紗,靜待璞玉琢磨,要眺望未來,且看步入夕陽的金鋼狼,如何反璞歸真,完美謝幕。
謙退不爭、不忮不求,面臨雜難,華人多習於圓滑和諧,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,能無事當然最好,眾望所歸的政府,走馬上任需為人民服務,然歷經良久,癱瘓腐化、無能汙穢根深蒂固屢見不鮮,體現人民意志和社會發展規律的依法治國,遂變成主管階級有無擔當的通病,不危及眼前利益,不涉及利害關係,老百姓的疑難雜症,慢條斯理拖拖延延,總歸每個人都想推諉,每個人都在想如何堵住,直覺反應成了:「這事對我的烏紗帽有何影響?」顯然,無擔當視同腐敗,為求自保寧左勿右,寧嚴勿鬆,但「千里之堤,潰於蟻穴」,任誰也無法預料到《我不是潘金蓮》中一名農村婦女,能挾著離婚官司震懾北京,年度人民代表大會,亦是光明縣人仰馬翻之際,狀一告再告,愛裡叫聲冤家,堂前喊聲冤枉,升堂鬧成哄堂。
漫漫人生路上,總會有令人難以置信、巨大無比且艱澀的挑戰將至,如喪親之痛、名落孫山、事業日暮窮途等,人之常情地,不自主覺得「為什麼是我?」、「為什麼這種事情別人都不會有,就會發生在我身上?」或許怨天尤人,或許作繭自縛,但當生命跌至幽暗低谷時,該如何重回正軌,才是唯一的課題。
往往令人敬畏的,是難解抽象的事物,鬼神雖能為仰賴範疇,然芸芸眾生始終不離死亡、愛和時間三者,三元一體哲學性思維,是真理,亦能是謬論,若有幸化作天使的形體、惡魔的軀殼,出現在你我眼前,委靡不振的你,是會心懷感激,還是怒斥他/她的無情?《最美的安排》無非試圖展演一場真假難分的超現實戲碼,演的是生命有時的豁達,和生命無常的不滿,只因溫暖心碎,盡是留意周遭隨之而來的美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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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多數人而言,在難分難解的感情世界裡,一句耳熟能詳的話:「你要愛情,還是麵包?」常是二擇一的殘酷單選題,亦是勢不兩立的仇敵拉鋸戰,必須從中做出抉擇,考驗的是理智的衡量,以及感性的賭注;癡心妄想能全數擁抱,殊不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,現實與理想如影隨形,印證了愛情與麵包此一假想複選題的無解,懂了事實,也悟了天真,開始步入所謂長大的真諦,「該放棄了」、「該成熟點了」等苦口婆心地你一言我一語,讓生活和生計有了平衡。
然看似為愛做了妥協,形同角力過程的愛情本質,卻也終究浮現如「真心付出以換取快樂」或「亟欲討好對方」等虛假面貌,對自己夢想愧疚,對彼此情感嘆息,那時愛得驚天動地,此刻分得搶地呼天,何來遺憾不同調?《樂來越愛你》正滋潤了這股想像,無非要敬那些做夢的人,也獻給那些造愛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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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在尋覓什麼,相信世上真有命中注定之人,悸動萬分的心情,還不時縈繞心頭,一種既爛漫又玩味的設定,向來是愛情電影的通俗命題,《你的名字》無非也乘著一股憧憬幻想:不知道你是誰,卻深感似曾相識,獨一無二的有感連結,催促自己用盡一切也要找到你。
本著對愛情的執著與渴望,雖不免好傻好天真,或過於恣意濫情,殊不知這種宿命式的愛情哲學,或多或少成就人的天性,在茫茫人海中,可能是熱鬧勝地,也可能是毫不起眼的一隅,朝思暮想著他或她,能一解孤單寂寞,對於人生的圓滿想像,源於最純粹、最恆久不變的愛情,亦始於「你的名字」的認知前提,熟悉卻也陌生,從疑惑問號至肯定句點間的段落,《你的名字》明白述說著就算記憶消失,回憶仍在,總有一天你/妳會來,一眼瞬間,迎接你我,也是必然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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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趨成熟完備的韓國電影,長期以類型片最為突出,不論拍攝為何,總有那般魔力勾引著觀眾目光,魅力之餘,也仰賴其極端的特性,溫暖小巧可愛,抑或是冷冽到心底發寒,一切強大使然,再再擦亮了韓國類型片的金字招牌。
屢見不鮮的驚悚題材,暴力血腥、人性扭曲、地位卑劣等,多半是其暗黑要件,偶參點人性光輝,溫柔中和了原有的沉痛力道,便陸續造就出許多經典作如《原罪犯》、《殺人回憶》、《追擊者》,再到近期的《下女的誘惑》及《哭聲》,看似驚悚套路無窮無盡、頗具創意持續下去,此刻卻來了班《屍速列車》,雖是早已被好萊塢翻弄成俗的活屍片種,卻是娛樂滿分、高水準的商業大作;更特別的是,列車如預期般屍了滿地,卻也開出預料之外驚人的續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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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本惡,一直有跡可循,漫長的歷史歲月,小則殺人欺瞞,個人主義的自私自利;大則戰爭動亂,集體主義的失控爆發,雖說結構規模有異,追本溯源無非從「邪惡」說起,作惡之人,深信自身強大,或渴望心中所求,冒著生命危險都要行使惡權,無數個念頭催動著個人決策,遂行自我意志,若成功,稱其黑色英雄;若失敗,稱其瘋狂惡魔。
尤有甚者,邪惡的事實理應有其相對應的動機,以及頑劣的手段才可成立,然有時具備邪惡性質的犯罪,也欠缺具體的邪惡理由,因而無端啟動的惡念,最教人感到畏懼,只因習以為常的因果論述,完全派不上用場,到頭來,邪惡不再是反覆地依樣畫葫蘆,而是千變萬化的創意展現,《樓下的房客》正是玩出如此惡趣,鑽進觀者腦子裡的,就是一場戰慄不已的荒誕鬧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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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白袍,頭戴金冠,左手提天秤,右手舉寶劍,蒙著眼睛的女神,正是希臘神祇中象徵司法與正義的忒彌斯(Themis),雖非希臘神話中為人熟稔的神祇,卻主掌了司法和正義重要一職。若解析符號,白袍,形同聖潔無瑕、不留雜念;金冠,象徵榮耀非凡、尊貴不已;天秤,喻為公正不阿、裁量精準;寶劍,象徵制裁、絕不姑息養奸;蒙眼,恰如不徇私情、不為所動,在司法正義面前一視同仁。
追古溯今,現代檢警正是那把寶劍,然多年風雨使其生鏽,立誓消除寶劍上的鏽,還原寶劍應有的明亮及鋒利,既是後代重責大任,更是台北電影節選片《缺陷正義》(Talvar)饒富韻味所下的註解之一,諷刺的是,理所當然的正義,終有失衡失落,伸張正義、真相大白,並非總是順暢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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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國經濟起飛的前提,仰賴於青壯人口的辛苦打拼,一點一滴耕耘出屬於自己的輝煌年代,連帶也砌造出令人稱道的經濟奇蹟,韓國即是典型的一例,然而,身強體壯的曾經,隨著時光的逝去,步入年老階段自是無可避免的事;於此同時,國家也邁入高度的經濟發展,低薪、高物價等重重打擊,年輕一代奮力養家糊口,卻愈來愈不能養活自己。
原先奉養父母首位之事,已漸漸掉到更後面的順位去,所謂的「養兒防老」,似乎不過是自欺欺人,困境層出不窮,南韓當地就出現了相當不一樣的情況:年屆高齡的女性,沒辦法到遠地工作,為了生計便不得不從事性交易,一座古色古香的公園內,常隱藏著這些不為人知的幽暗面,媒體揭露之餘,也成就了2016年台北電影節選片之一《巴克斯奶奶的性福配方》,予以觀眾進入南韓社會老年人無以復加的情慾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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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論,一部電影成不成功,關鍵在於能不能讓觀眾投入劇情、有所共鳴,甚至自我投射出個人經驗,若能,常會產生不錯的評價,這些理當都得歸功於優異的故事;然而,還有關於技術的學門,時下盛行已久的3D(3 Dimensions)視覺饗宴、趨近真實、彷彿置身其中的IMAX(Image MAXimum)、或者是企圖打破銀幕內外界限,以體驗片中各種動態效果的4DX等,無疑都讓「電影」本身有了不同風貌,儘管這些與時俱進的附加價值見仁見智,卻是未來勢不可擋的一大趨勢。
演變至此,尚有主打第一人稱(First person)視角的電影,看不見主角本人,宛如要觀眾身歷其境擔綱演出,眼前所及全都朝你而來,打響這股風潮的正是《超狂亨利》,憑藉第一部全主觀電影的封號,不論噱頭多寡、技巧成熟與否等,確實話題性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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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托邦(Utopia),一個理想的群體和社會,源於湯瑪斯·摩爾(Thomas More)在〈烏托邦〉一書中所寫的完全理想的共和國「烏托邦」,其虛構了一個大西洋上的小島,小島上的國家擁有完美的社會、政治和法制體系,毫無瑕疵的概念,就是一種最理想的狀態。
物極必反,烏托邦(Utopia)也照映出反烏托邦(Dystopia)此一反義詞;原來,看似美好的假想社會(國家)結構,實則為極端惡劣的社會最終形態,階級主義、貧富不均才是華麗表面下,不欲人知的真相,此一色彩常出現在兼具商業色彩,以及批判風格的藝術作品中,由班偉特利(Ben Wheatley)執導的《摩天樓》也是如此,帶領觀眾一同進入無限狂歡的極樂烏托邦之餘,也直指資本主義社會所造成的階級衝突與對立,然執行成功與否,恐怕就見仁見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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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小學時候,老師要我們寫的作文「我的志願」嗎?有想法的必洋洋灑灑大筆揮毫,沒想法的或許濫竽充數草草了事,不論結果為何,依舊要種下一顆夢想的種子;數十年後,被工作、感情、經濟壓得喘不過氣的生活,也許就此讓人放棄作夢、不再追夢,對這樣的人生感到煩悶無力,心想是否真是自己想要的人生?
於是,當真實人生映照幻想的那刻起,勵志電影便形同一帖良藥,一劑拯救你我身心俱疲的解藥,就看小人物如何翻身逆襲,成就一名贏家;《飛躍奇蹟》正是順其道而行,顛簸道出飛鷹如何落地,只是這一落地,雖是「志在參加,不在得獎」的精神標語,卻也是滿腔熱血的全力以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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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西方電影搭上線早已非祕聞,各國都有搶進中國電影市場的野心,想當然耳,這塊大餅理當是好萊塢所渴望的,一切都基於中國電影產業美好的前景。若論中西合併,作為其中的動畫代表,自然非《功夫熊貓》系列電影莫屬。
自2008年第一集憑藉好萊塢工業創作,並引入熟稔的中國元素,既取得優異的票房佳績,亦算是打造出一個響亮的品牌,首集從無到有,描述好吃懶作的熊貓阿波,其成為神龍大俠的英雄之旅;續集藉乍現的兒時回憶,和驚鴻一瞥的熊貓家園,鋪陳其身世之謎,直到《功夫熊貓3》,除一解身世謎團外,亦加入個體成長中,有關「我是誰?」的哲學思辨,引頸期盼的最新作,奠基在中美合資協力製作,主以西方技術面,輔以東方元素配置,就看《功夫熊貓3》中西雙拼,是如何做好做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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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情的美好,絕無能出其右,毫無預警、防不勝防,從開始到結束滿滿奧秘,也往往令人措手不及,尤其對一部愛情電影而言,拍的人想盡辦法展現兩人的「愛」,看的人無不希望感受兩人的「情」,一切盡善盡美,就要美好遊走在抽象和具體之間。
倘若美感神經交會,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不可收拾,愛情就這麼開始,不見直白的「我愛妳」三個字,只見五感盡情釋放,無須言語、無須注釋,川流人潮凝視的雙眼,便幽微流露綿密的曖昧情愫,愛上一個人,只因對方一切都美,這是浪漫的真理,更是《因為愛你》細膩見長之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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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身的人渴望愛情,死會的人嚮往單身,自然容易相互照映;單身的人崇尚單身,死會的人熱愛伴侶,各個各的恣意暢快,選擇來來去去,歸因人各有志,得以依循自身信念與思想。終歸一途,人都要成家立業,有個伴才是王道,少了伴才不美滿,等同以普世價值為依歸,恰似一個「反單身」的烏托邦世界。若真如此,單身視同重罪,這世界又該如何運作?
多半指涉政治、經濟與宗教等範疇的烏托邦,到了死會萬歲的《單身動物園》,不禁讓人換位思考,所謂的烏托邦是否也能諷刺單身、諷刺愛情?單身放閃選邊站,這一站,又該是出於他人還是純粹出於自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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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評論滿天下,一份專屬自己的見解和認知不在話下,沉浸電影看片看久了,爬梳人物故事等脈絡,自然有分外的敏銳與挑剔,但要是將這些鉅細靡遺,徹底實踐在影像當中,坐而言不如起而行,又會是怎樣的新氣象?
一個影評人不顧一切轉執導演筒,想說的、想承受的,可能會是件饒富意味之事,由影評人轉為導演職的翁子光,苦心熬出的《踏血尋梅》,正是一部港味十足的片子,並非純粹迎合大眾口味的類型片,餵養的更不是多數人熱愛熟悉的那道光明,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黑暗,一樁根基於香港的驚悚案件,給予大家獵奇、窺探之餘,後勁兇猛有力之處,在於這樁案件為何發生?何以致之?直指人性泯滅的問號,便是耐人尋味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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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語動畫望眼來來去去,少有能和西方抗衡之作,遑論真正稱得上傑出佳作的寥寥可幾,面對好萊塢高水準製作鋪天蓋地,觀眾也早已習慣並熱愛,就以中國動畫電影來看,多產之下卻盡是兒童取向、寓教於樂等印象,成熟度自然相當有限,中國動畫電影的走向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,欠缺精緻、陽春型的動畫特效,小格局視野的故事描繪,無非有難登大雅之堂之感。
不過,潛伏許久終有驚天之時,在中國大陸今年暑期檔中,幾近可稱中國國產動畫新時代里程碑的《西遊記之大聖歸來》,不但獲得優異的票房與口碑,更刷新了中國動畫片的歷史,動畫製作和宣傳表現可圈可點下,一隻深藏不露的猴子,甚至風光闖進金馬獎,也就不須感到意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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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外荒涼的西部小鎮,人煙罕見的場景,民眾躲進住所;此時,空曠無比的街道上,兩名實力相當的西部牛仔面對面站著,一方自恃法外狂徒,一方化身正義使者,雙方凝視許久,周圍空氣和時間彷彿靜止,腦中畫面更開始上演交戰一景,鏡頭拉回現實,幾乎同時拔槍,槍響急促過後,輸家搖搖欲墜、撲倒在地,贏家逃過死劫、收起槍枝,轉身上馬毅然離去,又留下一場勝利的決鬥印記,西部片典型一幕,就這麼深刻烙印在你我印象中。
自1903年愛德溫·S·波特(Edwin S. Porter)執導的火車大劫案(The Great Train Robbery)為始,四名強盜搶劫一列火車,與警察展開大戰的戲碼,奠定西部片在美國電影史上不朽地位,從此銀幕上陸續開展一則則西部神話,若說東部充滿暴力和痛苦,西部便是象徵夢想和希望,偏偏只有走到盡頭,才知真實與否,旅程起於天真爛漫少年,一群賞金獵人不時從中作梗,老式情懷的《西部緩慢之死》,於是演奏起一段浪漫輓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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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務電影來來去去,特色迥異各成一派,堪稱經典款的《007》系列的詹姆斯龐德,《神鬼認證》系列無影無蹤、難捉摸的傑森包恩,到《不可能的任務》系列一路追趕跑跳碰的伊森韓特,幾位你我都熟悉的特務狠角色,皆仰賴於鮮明的角色性格和演員魅力,讓觀眾見識到特務無與倫比的票房號召力和戲劇性;當然,現實中的特務並非如電影般英俊有型,更無法左擁右抱美人,輕易駕駛跑車、重機等昂貴交通工具,奔馳於道路上,有效率地執行任務才是純粹,《諜影行動》這類較符合實際的特務電影於是誕生,雖然較無娛樂性,卻也更貼近史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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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畫片固然有死忠影迷熱愛,現實生活不可能實現的幻想與渴望,得以寄託之上,有皮克斯此一響亮名號背書,動畫高製作水準也就不在話下,源源不絕的創造力,更是它為人稱道的地方,動畫電影最高境界,在於大人小孩人人都愛,小孩看熱鬧,大人看門道,成就出皮克斯動畫大小通吃獨到之處;遵循一年一部動畫既定模式,皮克斯動畫卻在去年(2014年)不幸缺席,原訂《恐龍當家》(The Good Dinosaur)接檔,執導方起了變化,連帶影響檔期安排,身為動畫舵手的皮克斯,也只好另闢蹊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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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生時代總有說不完的故事,有關愛情,我們都有過類似的經驗,為了追到心儀的對象,於是和好朋友商討一番,擬定把妹或追男計畫,無所不用其極招數盡出,透過朋友的朋友,或是隔著多層串聯關係,硬是希望有所連結,千辛萬苦未知的過程,往往是許多人一頭栽進去的部分。
有關自我,我們也有過這樣的體認,也許沒有一身好身材,不是大家心目中的正妹;也許沒有雄糾氣昂的氣息,不是大家心目中MAN味十足的型男,而被冠上千奇百怪的綽號,宅男、書呆子、恐龍妹、四眼田雞和腐女等,就只因對方外表不討喜、幾近零存在感,而遭三言兩語、冷嘲熱諷對待;當然,這絕非代表應默默承受一切,活在他人陰影下,任何人都享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,當愛情與自我雙雙出入,《恐龍尤物》就是要告知那些曾被貼標籤的少男少女,撕掉它做自己,才是不變的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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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少年的成長故事似乎是許多電影題材能見度高的一種,不論是這時期的中二、偏執,充滿各種天馬行空的奇幻奇想,還是抑鬱不得志的悔恨等,千變萬化的心路歷程,自然綻放出迥異的人生小劇場;尤有甚者,歸類於這種類型的故事主人翁,偏偏又多是演繹空間極大的典型怪咖,弱不禁風、粗框眼鏡、富有一身才能但就是不得人疼是為男生;小隻肥嘟、穿著邋遢、聰明善解人意但就是毫無女人味則為女生。
在關鍵的身心靈發展階段,鬱悶總是突如其來報到,輕則自立自強,相信總有一天海闊天空;重則可能就像《女孩愛愛日記》中的少女米妮,沉溺於禁忌般的性愛,藉以找出自我存在的價值,以及自身迫切被需要感,看似弔詭的性啟蒙一事,實際上一點也不奇怪;轉大人必經的滋味,莫過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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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多經典的懸疑片常瀰漫出一股迷人的氛圍,一種你追我藏的故事推演,也形同觀眾得以自行推敲的丰采,即便參雜異樣元素,大體上仍就依循共通點,就是爬梳劇情脈絡,可以有無數種豐富解析與組合,主題卻能依舊異常清晰,在銀幕上創造一個個怪誕案件之際,銀幕下也不時流露出一場隱喻式噩夢。
不論是驚心動魄、充滿跌宕起伏的戲劇性,亦或是像啃個硬饅頭,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啃完的硬實力,懸疑片理當會有錯綜複雜的延展能量,常言的「內行看門道,外行看熱鬧」,也足以適用於懸疑調性的闡釋空間;格局小則偵探辦案、緝凶解謎,大則隱然諷刺、描述或呈現過往的社會現象;在試圖拆解陰暗、險惡的社會,人事時地物缺一不可,眼前所見往往並非是唯一而絕對的,《神秘沼澤》就憑著這分能耐,述說那一波已平、一波又起的困頓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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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《夜訪吸血鬼》、《刀鋒戰士》等早期經典作品,到近年來高人氣的《暮光之城》、《吸血鬼就在隔壁》、《黑影家族》、《吸血鬼獵人:林肯總統》等,廣為人知的吸血鬼題材,無形中也養育出特定的觀賞族群,其強大的可塑性,在於能橫跨相異種類型,喜劇、動作、愛情與恐怖等元素,都能與吸血鬼有所構連,搭上帥氣演員演出,湯姆·克魯斯、布萊德·彼特、羅伯·派汀森等不同詮釋,嗜血、驚悚、長生不老等特性,帶著魅惑性感的外表,自然是你我對於吸血鬼的既定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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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夠優異再造出恐龍的長相、栩栩如生的動作與叫聲的電影,任誰都無法不提經典的《侏羅紀公園》,距離那令人震撼不已、內心澎湃的《侏羅紀公園》,轉眼間已有22年光景之久,論地位、論價值,它不只是一部電影,更是你我共同的回憶,經典畫面和驚人聲效,都深深烙印在觀眾腦海中,非但創造了暑假賣座鉅片的紀錄,亦改寫了電影分級制,為了小孩的恐龍美夢,由原先列為輔導級的程度,破例增設出保護級,讓小孩能夠順利圓夢;可想而知,台灣電影分級制度的里程碑始於此。
結合高科技與令人屏息的想像力之餘,還不忘警告打亂大自然秩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,不難想像當初有著多少樂趣和驚喜的《侏羅紀公園》,為何能在影史上富有舉足輕重的份量;如今,身在好萊塢重拍賣座舊片的潮流下,《侏羅紀公園》重新開幕,只不過這一次,當公園晉升成世界,《侏羅紀世界》與兒時經典之論證,便成了預料中之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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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走來,打著迪士尼金字招牌的作品,一直深受許多人的喜愛,夢想、冒險、果敢、實踐等元素,是其成功的魔力來源;有夢最美,希望相隨,是其一直堅守欲傳達給小朋友的信念,呼應華特·迪士尼(Walt Disney)曾提及的:「我夢想,我用信念測試我的夢想,我敢冒險,我執行我的願景讓這些夢想實現。」秉持如此純粹的宗旨,無非造就不少經典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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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下所謂的「爽片」,固然是許多人願意走進戲院的一大考量點,場面浩大、動作繁雜,天災人禍、大規模破壞等視覺效果,都是其不可或缺的吸睛要素;這些難以置信的影像創造,多半得由電腦特效(CGI)完成,各種天馬行空的視覺奇景,好萊塢早已行之有年,簡陋則看破手腳,精細則身心享受,爽片自然得有一定水準的呈現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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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2006年上映的《舞力全開》,開啟了一系列街舞浪潮,並喚起熱血的追夢初衷;同年迪士尼也推出相當成功的原創電影《歌舞青春》,音樂、舞蹈與戲劇三元素的黃金比例,創造出典型的青春歌舞喜劇,在青春洋溢的校園中,無所畏懼挑戰自己的人生,追尋目標與生活體驗,無非成其招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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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我救贖的電影,多半與時俱進,藉由時間長短脈絡,一覽角色身心內在與肉體外在等起伏變化,不論是在一趟旅程中放逐,於旅行期間透視角色心理成長重建、釋懷,或是昇華為找回初衷的儀式等,千里苦行、浪跡天涯,一切只為了脫胎換骨;或是無藉助額外的隨風飄渺,單純透過身邊習以為常的人事物與環境,以及時光的漸進流逝,逐漸自助、自省,終獲得身心靈的康復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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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許多人成長的卡通為數眾多,自然而然產生彼此兒時共同的回憶,但內容大膽辛辣、口無遮攔的風格,可能就屈指可數,最令人驚呼連連的,莫過於人物造型雖可愛標緻,卻時常滿口髒話,說出令人咋舌的對白,而帶給觀眾瘋狂刺激想像的《南方四賤客》。在台灣,過去在Channel V頻道的深夜時段播出,年紀還小、懵懵懂懂之際,想觀賞還得背著父母偷看,劇中不時出現誇張的嘻笑怒罵,曾引起不少爭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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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2000年之始,敘述洛杉磯東部一個非法賽車團體的英雄事跡,一群人不要命地玩起渦輪增壓賽車,開始了遊走法律邊緣的飆車人生,《玩命關頭》於是誕生,緊接著陸續孵出一系列作品,續集主人翁二缺一的《玩命關頭2:飆風再起》,看似番外篇的《玩命關頭:東京甩尾》,竟在電影公司與導演林詣彬的巧妙接手下,藉由原先要角馮迪索的串場,連結出一系列整套想都不可想的時間軸,野心十足的第四、第五與第六的系列感由此成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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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性關係一直都是令人玩味的部分,其中的床笫之事最為人津津樂道,僅管在宗教或傳統觀念上,仍然有人認為性愛的最終目的,不外乎就是要成功傳宗接代,而非為了充分享受彼此,有關性的二三事,就在一些社會教條約束下,使我們逼不得已三緘其口,殊不知性的觀念,可謂維繫一段愛情關係,相當關鍵的一環,遑論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不為人知的性想像與性癖好;畢竟,這是人之常情,更是人性底下,自然而然存在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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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從去年10月,法國名導盧貝松(Luc Besson)與好萊塢一線女星史嘉蕾·喬韓森(Scarlett Johansson)親自來台拍攝科幻動作電影《露西》(Lucy),造成不小轟動,各家媒體莫不整裝備戰,無不希望能先搶到相關片場畫面等獨家消息。終至去年暑假,《露》片正式上映後,許多有關科學、生物等論點,廣泛引起熱烈迴響外,也同時造成「行銷台北」這類諸多討論與爭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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